能确定,”谢同叹息着肩膀一松,“但看郎君这副情状,应当是她。”
谢泓曾经失魂落魄,曾经勃然大怒,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摔琴断弦,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,谁还能说不够重要?
这也是为什么,谢同明知他愈陷愈深,却终究不敢劝退他的原因。
等这雨势小了些,巫娆才渐渐觉得膝盖没有那么凉,她跪在宗祠前,红艳艳的一身裳服如雨浇花端,尽数湿透了黏腻地贴在纤瘦的身上。她抽噎着伏在地上,绝望地哆嗦着身。
她想起父亲暴怒的话,想起母亲假意的劝解,想起父亲一病不起之后,秦氏将她逐入祠堂,不许她进门,将她发落在这里长跪。
她设计陷害巫蘅,反中了她的圈套,可算是她愚笨不查,可秦氏这般凉薄,着实令人寒透了心。她眼下连病重的父亲一面都没有见到,便被发落在此跪足了三个时辰,那两腿几乎要失去知觉,她哽咽着蜷缩起来,脸上雨泪交加,花容惨白。
“阿娆。”有人冒雨而来,青衫脚尽湿,他踩着一双宽大的木屐,这是一双男人的脚,此刻就映入眼帘,她怔怔地抹一把脸,跪在地上将头抬起来与那人对视,她不可能认错眼前这个人。
水雾浓郁,他一张俊挺白皙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