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蘅迫不及待要见识领略的都城,如今她已处于这锦绣堆中。
衣裳鲜丽的男女,来往如流水般的走马舟车,集市的喧哗,人烟阜盛之处隐约的一缕笙歌寥寥,与这景致很不协调。巫蘅听了一曲,便蹙眉道:“叟,走快些吧。”
这曲子总是些不太好的预兆。
彼时巫蘅也只不过是这般想一想,然而却不曾料到,果真是如此,才报了她大伯父,里头差人来领巫蘅进门,柳叟和王妪也被支走了,她孤零零一个人,举步入了这般气派庄严的宅子。
心中沉着一口气,巫蘅告诉自己:一定要镇定,见到任何人,也不能露怯。
这个念头才堪堪定下,便听到身后一声清朗的大笑:“是阿蘅来了?”
中年人生得很是挺拔,宛如苍松一般,见了巫蘅的神色也是欣喜的,仿佛真有什么爱怜和缘分,对这个远方侄女一见投缘,巫蘅心中虽安定了几分,但仍没有松了警惕,她恭敬地福了福身:“阿蘅见过大伯父。”
她一路风尘仆仆,早在来投奔他之前也便见过了沧桑,听惯了哀曲的,是个苦命的孩子。
巫靖便不免叹息一声,“阿蘅,你父亲这些年撑着巫家,实属不易,他既去了,你莫要怨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