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,红楼亭榭,蜿蜒曲径,繁陌花锦,疏林尽可入画。
次日醒来后,不出意外又是香汗淋漓,巫蘅来不及洗浴,便换好衣物准备上路。
少女的面色因为昨晚不安的梦而显得有些许苍白,她的肤色原本微黄,在这个以白为美貌、一白遮百瑕的时代,根本是搬不上台面的相貌。难怪那稍微有些姿色的梦中少女,也敢这么对她……
只是她说的那“巫氏嫡系”,让巫蘅心中隐约不安起来。
难道进入建康之后,她要面对的巫家,就有那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么?
柳叟见巫蘅脸色难看,不由带了分忧心:“女郎,不若再歇憩一晚,明日上路?”
“不用。”巫蘅摇头,“对了,叟,昨日这客栈里可曾憩了什么权贵么?”
昨日客栈如此声势动静,柳叟自然多留了一个心眼儿,往店主处打听了番。这是个名士风流、纵情高歌的时代,王谢门阀,府第贵不可攀,那乌衣巷,非名士贵族不得擅入。谈笑往来皆是鸿儒文士,是寒门子可望而不可即的那个圈子中人。
柳叟此时终于肃了神色,作揖道:“回女郎的话,昨晚停在杂院甬道的马车足足一十六辆,刻的正是,谢氏族徽。”
谢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