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脱了血色。
怎么能相信呢?多少年的温暖亲情,此时此刻竟是如此陌生的存在。
梦一样的。
就像是一直处在安静的小空间里,陡然之间,惊雷炸响在耳边,叫人如何接受得了?
手上被玻璃割破的地方还在流血,进了伤口的玻璃碎屑,那股刺痛感,似乎顺着血液游遍了全身,顾舟低下头,问:“到底要我怎样呢?”
“要你改好。”
嗯。
改好。
朝着他们期待的路上走,才能叫好。
一旦偏离,就要改了呀。
顾舟点头,又摇头:“怎么才能改好呢?”
此刻两个人的对话已经不像是父子,顾令昭走过来,看着坐在地上的儿子:“要看你配不配合。”
顾舟没头没脑提要求:“我要和他通电话。”
“想通电话?那你得拿出态度来。”
顾舟沉默,顾令昭去拉他:“手给我看看。”
没有反抗,任凭被割得有些惨的手被顾令昭拿过去看。
说话间,顾舟妈妈潘烟也到了。
可能是铁了心要治好顾舟,平时对顾舟一点感冒都会紧张的潘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