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芸一把将手从谢奕凉凉的脸上撤回,重新抱紧了汤婆子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
火盆里烤着红薯和栗子,谢奕吸了吸鼻子,嗅着空气里的甜香,感觉整颗心都暖和起来。
在回家之前,一下朝谢奕就和亲爹大吵一架。
虽然之前北境的大战中,大秦告捷,但是从去年开始,北方就接连干旱,还有蝗灾,朝中税赋的压力都由北方负担,与贵霜一战已经消耗了国库大半的积蓄,作为首辅谢老爷不可能不知道的,此时比起战争,国家更需要的是和谈。
但是谢老爷硬是主战,与主张和谈的恭王针尖对麦芒般,各不相让,自从南派的人被谢老爷排挤的差不多后,朝上谢老爷唯一的对立者,就剩下宗室中素有厚名的恭王了。
谢奕不能理解,亲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了,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,之前的那些不光彩的党争,已经害了不少无辜的人。
他永远不能忘掉之前明明冠盖京都,年少得志的状元郎谭庆学,他们都是谢老爷等人利益下的牺牲品,只因为他们两党博弈,就断送了宝贵的前途和一生。
但是谢奕的看法,显然在谢老爷眼里,是没有政治素养的一种表现,作为一朝首辅,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