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,但是谢奕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,心灵深处某些一直坚持的东西,彻底的裂开了。
飞蝗过境,持续的时间倒是不长,如同突如其来般,呜呜泱泱的来,又呜呜泱泱的去,地里留着零星的蝗虫依然趴着。
“好了,可以回去了。”
管事的招呼他们离开这个小屋,重新回到庄子里。
陈芸环顾了一下,拿过一个装饭的竹编食盒,把刚才捏在手里的那只蝗虫放进去,又沿路低头捡了好些一起都扔进了食盒,盖上盖子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谢奕发现陈芸独自一人落在后面,低着头捡拾着什么,便跟着放慢了脚步,凑过去看着问道。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!”
陈芸笑容狡黠,清丽的脸上如同绽放的芙蓉花,黑若濯石的一双翦水大眼,一笑弯成了新月的形状。
天边霞光初现,光秃秃的土地上荒凉又寂静,但是此时谢奕就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明亮又耀眼。
他忽然又捂住了胸口,像是被一只黑黝黝的蝗虫爬遍了全身般,战栗又麻酥酥的,心跳的频率很让人不舒畅。
我是受惊过度了吗?
谢奕喃喃的自语,此时陈芸已经捡了半盒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