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红痕。
沉寒不动声色地把头发放下来几缕,松松挽了宝髻,簪上珠花步摇。
这厢兰莹也伺候着她漱口拭面,两厢里一凑,恰好同时收手。
梨花面上敷了层珍珠粉,透出粉嫩的光泽。
江意水对着镜子赞道:“这粉倒是不错。”
沉寒道:“还是先头从家里带出来的,女郎用着要是好,咱们再回家取些。”
薛崇去了外头洗漱,把房间留给了她,当下房里只有她们三个。
她睨了沉寒一眼,声气软和,“该改口了,往后薛府才是咱们家了。”
沉寒一怔,没想到她会专门说起这个,不免有些惭色,“女郎、夫人说的是,是奴婢疏忽了!”
若是江意水没恢复聪敏,只怕这个错误沉寒是要一直犯下去的了。
这改不改口虽是小事,可也能看出是倨是恭。
出嫁了的女子还一直以本家自居,说出去不免让人疑心她看不起夫家。
“没什么大事,往后小心一点就是了,我也不是怪你。”
话虽如此,沉寒却还是不能原谅自己。
之前兰莹改口,她还疑心兰莹是和薛府有什么关系,现在看来,也有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