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以薛家如今的身家,薛三郎身边不应该只有一个伺候的人才对。
可这几日,他身边除了萧言外,就再没有别的人出现过了。
这个薛郎君,真是奇怪。
沉寒心里默默又给他记了一笔。
走进内室,便听到了泠泠的筝声。
江意水反射性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那时候她刚到江南,踏青时听到画舫里头一手琵琶曲,吴侬软语,婉转动听,便求着江大夫人要学琵琶。
江大夫人准是准了,可让她学的却不是琵琶,而是筝。
想起那段练曲的日子,江意水都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看到她来,薛崇停下动作,微微一笑:“你来了。”
他今日穿得一身广袖大裳,看上去十分风流洒脱。玉冠束发,斜眉入鬓,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。
江意水一点也不拘束地打招呼,“薛郎君今日穿得真好看。”
沉寒掩着嘴咳嗽了两声,示意她说话注意些。
江意水吐了吐舌头,这也不能怪她啊。谁让薛郎君那么和善,就和、和……安神香一样。
她满意的点头,对,就是和安神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