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阶下囚,低人一等的身份,他若不肯给脸面与余地,她应当没有任何言语与行为上的回旋,一切的道理与条件,皆是建立在他愿意听,也愿意同你讲的基础之上。
檀婉清心下已是掂量过的,他今日过来,必是对上一次自己提及的事,做出答复。
可却没想到,他竟会突然的坐了过来,近乎无赖的将手伸进了被子里。
这等行为,使檀婉清一时之间目瞪口呆。
“谢大人!”
“谢承祖!”
见其面容含霜,直乎其名,谢承祖终是收回了手,不敢再去探看她的伤势。
檀婉清立即取过罗袜,在被中匆匆套与脚上,默默穿上鞋,起身欲走,未待反应的谢承祖急忙从沿边站起,挑了眉头的一把抓住她,“你要去哪儿?”
檀婉清认真的看了他两眼,他在她面前失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要么,便是与街上遇到的那个浪荡子一般,要么,就是真的脑子不清醒。
看这样子,倒不像是花花太岁的做派。
可脑子不清楚……这么个大活人,还是个一军守备,这理由实在说不过去。
檀婉清沉默了下,到底给彼此留了余地道:“大人不必拉着我,我哪也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