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见得。
是苦是乐只有自己知道的吧,心里也是满倒苦水,半分不容易。
没有生母庇佑的不懂事儿的三岁女童,便是连府里做饭的厨子,都要暗地里掂一掂,欺一欺的。
都道檀父对旧妻难忘,疼极了先妻骨血,可真到了檀婉清心里,却唯有四个字,人走茶凉,新鲜的继母,帷帐里的温香软玉,便是记着几分又如何,有时也是顾不得的。
檀父后来对她的疼爱不假,可是那么喜爱,不会自己平空而来,不若她天生的便让人爱不释手的雪粉可爱,不若她每日跟在檀父后童言讨喜,不若她花费的心思,对父亲的种种体贴孝敬,再看,必也是无什么差别待遇。
好在董氏虽是爱财,对檀婉清却也未有什么阴狠手段,想她也不过是个女儿罢了,既已定下了婚事,耍什么手段也不值当,除去早年拿着生母礼单时那般的眼红,私下贪墨了些,后来檀府充裕,差的部分,倒是主动以檀府的物件顶替,只不过都是些只能存放入库的大件儿,金银软玉却是难以追究了穿越之种田难为。
何况,那时的檀婉清,心思并没放在这些内宅鸡毛蒜皮的事物之上。
她日日提心吊胆的,是串在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直晃晃悠悠的悬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