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,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案件却又拖延了一阵, 可毕竟军情紧急,所以无论如何下午都要离开。所以此刻护卫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,陆徵将张春暂时交给了青鸾, 准备带他一同去边城。
容禛披着鹤羽大氅站在院中, 看见陆徵垂头丧气的样子,不由得道:“案子怎么样了?”
陆徵将经过说了一遍, 然后忍不住问:“我这样是做错了吗?”
容禛却反问:“何为对?何为错?”
陆徵愣住了。
容禛看着院中早已开败的晚春繁花,淡淡道:“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对或者绝对的错, 所谓对错,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。你若要为这种事情而烦忧, 反倒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陆徵了。”
“我当初还是太过天真。”陆徵苦笑道,“其实道理我都明白,可惜人真正身在局中, 却又没有办法分得这么清楚了。”
容禛轻笑道:“心肠柔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 但你常常与刑狱打交道,如果总是这般,最后只会让自己失去公正之心,反倒失去了你的本意。”
“你呢?”陆徵问,“你一开始就看得这么清楚吗?”
容禛摇摇头:“我若是看得清楚, 就不会来北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