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牙都要用上去咬了,她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一把夺了过来,“该干嘛干嘛去,又没逼着你做,需要这样苦大仇深的毁我的毛线。”
“你没逼我?不是你叫我过来帮你缠的?”方程反驳了。
“我是叫你缠毛线,不是让你来剪毛线的。”她妈冲她不耐地挥了挥手,“赶紧的,该干嘛干嘛去,别在这里糟蹋我的毛线了。”
“是你叫我,现在反而说我糟蹋,那毛线都是结,能怪我啊,我不解开,怎么继续。”方程说。
“你那叫解开吗?你那是要弄断。”
“不都一样吗?反正是开了,而且又省事。”
“不一样,弄断了不要再接上啊?重新接上没有结啊?你这样是硬生生多了一个去不掉的疙瘩。”她妈说。
方程快被她妈这左一个结右一个结的给绕晕了,便站起身说,“行吧,嫌弃我,你就自己弄,我去找刘东写作业,不在家吃饭了。”
背了包,走出院门,都到刘东家门口了,方程突然犹豫了,缩回了开门的手,踌躇了好大一会儿,最终也没进去。
到了医院,周元看到她,眼睛亮闪地愣那儿了。
方程咳了声,“医生说情况还好,检查下次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