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婉摇了摇头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说,说夫妻当到这个地步,你恨不得我死,我恨不得你亡,哪怕把族人儿孙的命拖下水也要报复对方,无感情可觑,无理智可言,实在可悲?
而这全然是宣老夫人的不是吗?许双婉也不敢说是,她这边听到的消息称那位广海宣府的二老爷疼爱的是他的二夫人。一个妾被他扶到了与原配正妻差不多的地位,被人尊称二夫人,这对原配来说,是多大的羞辱?他无情在先,对为家族尽心尽力的原配毫无尊重之意,又怎么能叫原配不恨他?
他宠妾灭妻,广海宣府和宣氏一族居然没把这股风压下,任由他扶了人当了二夫人。
宣老夫人这些年所做的那些嫁女讨好别的宗族,设计杀了家族当中拦着她小女儿进宫的女儿等事,是在内外结了众多的仇,拉了许多的恨——但假如,她的丈夫一开始就没把她逼得那般狠,对她仁慈一些,也许她不会为了稳固地位维持自尊做这般多的错事?
但这是假如,没发生的事情就是没发生,发生了的,也就只能让人唏嘘感叹了。
“怎么?”她不说,宣仲安又问,不摸耳朵了,改捏鼻子。
他不小心捏重了,又凑过头来,吹了吹。
许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