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话,不说明她就没看到,您是没发现,她就是低着头绣着花,”齐留蕴知道她母亲的意思,她知道母亲对那位对他们齐府有恩的嫂夫人是感激的,但她还是不希望母亲因她的外相轻视了她,“也是把一切看在了眼里,她跟左相一样,是个眼里看事心里藏事,但嘴上不说事的,不要以为她眼睛没看到,心里就不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,”齐夫人忍住了叹气声,但难掩黯然与女儿道:“这里头,哪怕是个侍候你的,也都个个有着好几个别人看不懂的玲珑心窍,存着好几套心思,我就是担心你……”
“娘,不要担心我,”齐留蕴把母亲抱到了怀里,拍着她的背,迎上了不远处正在缝襁褓的大伯母朝她露出的微笑,她抱着她年老白发苍苍的母亲,道:“哪儿不是一样的呢?正如您当初与我所说,都一样,站的高反而要好一点。”
不站得高一点,她又怎么遇上一个会逗她笑,她不理他就会急得团团转的人。
这世上的事,难有十全十美,有所得,必有所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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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双婉离七天后,被宣相带着衙门办公的宣长公子就被他儿子嫌弃了。
宣小公长子这天早上在他父亲衙门的冷炕上醒来,就嘟着小红唇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