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咱们运气不错。”
要是以前那些虚高的官票,就得自己吃下了,没什么用。
“也有官票,”宣仲安把身边半掩着的一个箱子掀开,朝那扬了下头,“你看看。”
蔡伦走了过去,低头用手一探,方才知一箱官票大半都发霉了,下面的那些甚至腐烂了泰半了。
他哑然,“这……”
“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,蔡大人您呢?”
“下官只算过,在笔下见过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户部能开这么多官票出来,这不是钱,是水罢?”
蔡伦拿出一张官票,对着灯火处眯眼看了看,道:“您之前的那位户部尚书,死得一点也不冤。”
这官票要是都流了出去,就是活得最好的京城和江南金淮等地的百姓,也要没活路了,他们家中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,都会通过这些不值钱的官票落到人的手里。
宣仲安扶着身下坐着的箱子站了起来,与蔡伦道:“蔡大人,您身上担子重得很啊。”
蔡伦比他这个上峰年纪大了二十年有余,但每每面对上峰的那声敬称,他就觉得背后发凉,老有一种自己被他这个上峰卖了还在为他数钱的感觉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