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仲安看他神色不对,停下了脚步,看向他。
“我刚带队进去时,陶大人他正在生饮童子血……”郭井偏头,朝宣仲安拱了拱手,“不才进去的时候,那小童的心口已被挖了出来,已无可救。”
“呼……”宣仲安长吐了口气,揉了揉被恶臭味薰得头疼的脑袋,“郭大人,你说这些罪人可饶恕,还是不可饶恕?”
郭井不语。
他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这朝廷上下,哪怕现在为左相大人做事的不少大人,称过陶靖为老师的人不知几何……
要是凡是沾上关系都要清算,这朝廷上下,除了那些新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官员,有哪个是干净的?
“进去吧。”
宣仲安率先大步往里面走去。
“左相大人!”
“左相大人!”
宣仲安进去后,略过这些请安,扫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陶靖一眼。
陶靖身穿白色道服,正闭眼躺在椅背上。
宣仲安看过去时,他睁开了眼,但宣仲安只扫了他一眼,就朝那地上被遮了一张禁卫军披风的突起走去。
他掀开了披风,看了那被放了血,挖出了心口,赤身裸*体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