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络看着他不动如山的义兄,那焦虑的心又再次在他平静的神色下安稳了下来。
末了,他朝宣仲安苦笑道:“兄长,朕怕。”
比以前孤身一人的时候怕多了。
那时候他死了,他还可以去找母亲,可他现在有了皇后,有了他的孩子,宝络只要想到有人会伤害到他们,他的心就发抖。
那是他的妻和子,他的家。
“莫怕,”宣仲安走上前,按着他的肩膀拍了拍,“莫怕。”
他按着宝络的肩膀没动,久久,宝络平静了下来,他抬起了眼,直视着前方道:“趁着咱们势起,一只一只爪牙地拔吧,兄长,朕没有不能做的,不瞒你说,朕觉得朕真的不愧为老畜牲的亲儿子,天生心就狠,只是谁要狗皇帝的权力,狗皇帝就要谁死,朕是谁要朕的家人的命,朕就让谁死。”
他其实当不成什么好皇帝,逼急了,他不只是会咬人,还会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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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宝络所料,二月朝廷把他所提议的漕改搁置在了一边,而是不断地跟他提起给老皇帝大殡的事情来了。
这□□上,礼部和少府确定了出殡的规格,圣旨一下,一群喊“大大不妥”的老臣们就都冒了出来,宝络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