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抖着手退了出去。一出去便有些受不住地捂住了胸口,陛下自是威严,那金陵裴家的裴劭倒没想到也是这般出色,不知是谈到了什么,里面的气氛那叫一个可怖。
“果然是江南的大商贾,行事算计得处处得当,江南裴氏分家在先,你救驾在后……裴劭,朕可否认为你这是预谋。”
一袭墨色锦服的裴劭挺立,闻言倏然下跪,随着动作胸前泅出一片深色痕迹,面色因着虚弱还有些青白,“草民有罪。”
元丰帝扫过他伤处,鼻端冷哼一声,不置言辞。
“裴家卷入庞系案子是草民督导不力所致,草民难辞其咎,愿将裴氏所有用来补过。”裴劭垂首,郑重言道。
“你可知,就是因为你一个督导不力致边境多少将士丧命。贪财误国,岂是一个三言两语就能推消掉的?”
……
日初辰时,薛宝珠正站在宫门外等,不时翘首盼望可始终都没看到自己等的人从里面出来,心底莫名生起不安。裴劭的伤险些是在要害,昏迷整整三日才醒过来,连御医都说此人大抵是凭着顽强意志才有此恢复。可他醒过来却说要去面见圣上,为裴家请罪——裴昭犯下的错,牵连裴家,他必须承担责任。
她拦不住他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