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日,三日,七日……薛宝珠麻木地重复,一颗心越发沉了下去,人也一日比一日沉默。这日,临到傍晚已经有雷电闪过天边,到了夜里陡的下起豆大的雨来,伴着雷鸣电闪,仿若天破了个口子倾覆。
薛宝珠看着远处匆匆行来的一抹颀长身影,陡的站起迎了上去,然那人却只是个身材相似的赶路人。
她失望而回,身上叫雨水淋得透湿,便蜷在门槛旁,雨势瓢泼,很快在她脚旁聚积出水滩,她打了个喷嚏,又接连打了俩,裹了下身上的夏衫,却像不知跟谁犟着似的等着。
浓墨夜色下,薛宝珠尽可能地睁大了眼睛看,仿佛哪一处的黑暗中就会现出她期盼已久的人来,可雨势遮挡,她怎么也瞧不清楚。
薛宝珠抹了抹眼,可涌出的水雾再一次将眼前朦胧成一片。
她忽然想起那日未能问得出口的问题,若你说心里有个很牵挂的人,是真有那么一名女子,你是失忆了才与我……有朝一日恢复记忆,你是不是……就要走了。
如此,薛宝珠再也抑制不住抱住膝盖呜咽起来,他是真的走了,不会再回来了罢?晕晕沉沉间,她看到一人撑着油伞向自己疾步走来,穿着一身在夜色中显眼的白。
在晕过去前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