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裘和这个力气大得吓人的,她在巷子里守着东西,裘和搬了两趟也就没了。
等东西都落实进去,后面俩屋稍微像点样子,可也短了不少东西,然薛宝珠数了数身上就剩的七八百文钱,又回到了当初恨不得掰成两瓣儿花的时候,铺子要收拾开,宝霖要上学,家里吃穿用哪一样不得耗,最早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,反而是压力浮了上来。
酉时后,薛宝珠等弟弟妹妹都睡着了,自个批了衣服走出来,说来好笑,原来担心弟弟妹妹适应不了新环境,没想到头天晚上不适应的却是自个。月亮明晃晃的挂在空中,月光如银倾泻,整个后院都是亮堂堂的,地上倒映出的却是两双影儿。
薛宝珠猛抬头,却看见裘和坐在屋顶上,风轻轻,带起那人乌亮发丝儿,拂过脸颊竟生起几分温柔韵味。等她再仔细看,这人还是一贯没变化的木讷神情,指了指边上的梯子。
快爬上屋顶,老远就听到从醉霄楼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,长河灯火通明,画舫点点星光,自然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,与这里的安静冷清完全不同。
她一开始爬的时候就是一头脑冲的,等上去了反而有些惧怕起高度来,连一步迈开都颤颤巍巍的,还没挨近就被裘和伸出手拽了过去,一屁股挨着他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