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婆想起呼救,可已经喊不出声儿了,只余下几个气短的音节,在这前后无人的弄堂里,这人就是弄死了自己都没人知道,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异常可怕,拼命打着那只掐着自己的手,瞳孔渐渐缩紧,奈何却动不了那人分毫,这种下一瞬就可能被了结性命的感觉叫她简直快要吓得昏死过去了。
就在王婆眼神开始涣散,呼吸不过来的时候,那力道陡的松了,重新呼吸到空气的王婆猛地大喘了一口,反应过来,整个人立马往后退贴了墙地往边挪,腿肚子都在发抖。要说前头一回她还存了怨气不满,这回威胁到生命什么胆儿都没了,要说那些小媳妇也没说错,这几十年来她那胡搅蛮缠倒打一耙的本事无往不胜,偏偏在这少年身上连栽跟头,要这小子再……王婆都不敢想那后果,真真是怕极了。
等人离开好一会儿,王婆才回过魂儿,捡起地上掉的衣服兜回盆里,还不敢往井那边去,软着腿往家赶,等到家又免不了被她家那口子一顿骂,连洗衣服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