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宝珠阴郁心情总算被驱散点儿,拿水给她洗漱过,把俩挪到炕另一头,搭着小炕桌让兄妹俩吃朝饭。
等她走出屋子,门口已经吵闹有一会儿了,眼瞧着门板晃晃都快给拍散,薛宝珠一张小脸儿黑沉得快滴出水,一头稻草枯的头发乱糟糟顶着,本来就头疼被扰得更甚,周身像笼在黑雾里一步一步往噪音源头去。
少年正站在厨房门口,不过似乎是听清楚了外头吵闹,周身萦绕的戾气竟比昨个还重,猛地抽了门栓开了门,先薛宝珠一步对上叫嚣的王婆。
而外头那个最使劲的陡然扑空,没防备地直接给摔了进去,不偏不倚又是鼻子磕着了地,还淌下两条红痕来。她往鼻下一抹,直接怪叫了起来,“血,都出血了!”活像是让少年故意打出来似的。
薛宝珠一壁给自个揉着发胀的额头,听着王婆尖着嗓子的喊声,什么野男人的,顺势瞧向了麻烦正主儿,额头一记一记蹦跳得疼,她就不该心软……
而王婆嘴里的话更难听了,野男人苟且之类不绝,正当她口沫星子横飞时却戛然止住——原来是少年直接卸了她的下巴,那一张嘴闭合不上,反而流出口水来,嗷呜嗷呜一脸惊恐万分地往后退。
众人哪里见识过这手段,当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