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搓了搓手里的泥星子,摇头晃脑地那都是替惋惜的意思,平常一个村里的,薛老二虽然闷了点,但也实在,如今弄成这样确实可怜了。
“那几个孩子,老小家……”就没个意思,这都几天了天天那么嚎着,也没看那边有个接收意愿的。
“别提了,老小家硬说是薛老二自个不当心的,一出事儿就撇了个干净,那薛老二是死在自个屋里的,还不能赖东家。是村长瞧着宝珠家可怜,发了善心凑了点银钱下的葬,你晓得不,那老小家拿出多少?”
“多少?”董大昌紧跟着问了句。
“十文钱哩,十文钱能干个啥,咋就好意思拿出来哩!”赵长平说起来就气,他是外来女婿,二十年来足够叫他看清楚那家本质,当真没的说。一提钱就跟要他命似的,说起来家里老的老小的小,全都要拉拔吃的,他自个身子不得劲吃药又费,总之紧抠得跟铁公鸡似的。这也就罢了,还老是想着占别个便宜,当别个都是薛老二这种冤大头么!
“他……他咋个就能拿出手哩!”那还是亲兄弟咧,薛老二在的时候可没少帮他家的,不过就是把老太太接了家里头去就分去了家里大半房田,留给老二一破房两亩田的。话说了回来,也就老二老实,婆娘又不在了,不然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