懈怠。如今陛下逐渐成年,处事渐有主张。微臣深知应该臣顺君意,但微臣却不能苟同陛下诸多看法。主上有失,是臣之过。如今就请陛下以此刀,切下微臣头颅,以释君臣主仆之嫌隙,也令微臣九泉之下,有颜面见先主。”
郑亭惊呆了,宇文超也是大惊失色:“丞……丞相,你在说什么啊?”
慕流苏说:“陛下不懂?那么微臣请问陛下,迦夜与陛下合作,陛下为何不先与微臣商量?”
宇文超惊呆:“这,朕……”想要辩解,却不知如何辩解。
慕流苏说:“微臣为官二十年,不敢称刚直无私,但此生所爱,说到底不过家国二字。陛下令迦夜劫我爱妻,令她血染落日城,微臣心知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但此举实在令臣寒心之至,也惊恐万状。臣食君之禄,不吝啬一腔热血,一条性命。但是臣妻何辜?如今话已至此,微臣妻儿会有他人安置,就请陛下剖我心肝,令我血染凉地,明我心志。”
宇文超吓坏了,慕流苏是不是惊恐万状,他不知道,但是他是真的惊恐万状了:“丞……丞相,这是误会!我、我明明命令迦夜不得伤害青姨和裁翎了……我只是让他把你安置在落日城住上一阵。”吓得连“朕”的自称都忘了,一时之间,仿佛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