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的时候及其认真,视线紧锁着地上的草药,甘愿瞥见他额头有着汗渍,用纸巾一擦,都是尘土。
钟淮易转而直视着她,甘愿神色有些不自然,“脏了……我给你擦擦。”
粗略几下,她手指放下,叠着手中的纸巾。
自己的手又被人牵起,被钟淮易贴在他脸上,傻笑,“脏的可厉害了,你帮我多擦几下。”
说着就蹭她的手往脸上糊,哪里是用纸巾擦脸,用她的手还差不多。
甘愿微微蹙眉,甩开他,“别胡闹。”
钟淮易自知有些得寸进尺,不敢造次,但谁知甘愿只是拿出快干净的纸巾来,重新帮他擦,还念叨。
“你不嫌刚才那块纸脏啊,洁癖都被狗吃了。”
尘土混着汗渍,纸巾脏到极点,钟淮易几次都想抢过来自己擦,但都被甘愿拒绝。
她捏他的耳朵,“这样的福利可没有下次,你想好了,抢过去我以后都不给你擦了。”
钟淮易立马停下了所有小动作,像小学生一样站的直直的,“我知道了,甘老师。”
话说完就又被甘愿踹了一脚,“你挺那么直干嘛,我够不着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