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时候才九岁,”云虚子艰难笑开:“怎么会不在意呢?你别骗我了,我……”
“师父,”秦子忱认真看着他,慢慢道:“如果这世界我真的有父母,那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云虚子愣了愣,秦子忱替他掖了掖被子,低垂下眉目:“对于子忱来说,给予这一身血肉不算什么。真正将我养大的,从来只有师父。”
哪怕是二十多岁的心智,然而这养育之恩,却是从来无法抹去的。
云虚子对他的真心他看在心上,他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。
云虚子慢慢红了眼,秦子忱站起身来,叹息道:“师父,你老了。”
“混账!”云虚子骂出声来:“修道之人哪来老这种说法?你是说我快死了吧?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秦子忱笑了笑:“该等我孝敬你了。”
“混账!”云虚子的音调有些沙哑,却也没多骂出什么新意来。秦子忱知道他此刻虚张声势,也不再多说什么,笑了笑便端着药碗起身出去。
当天他们就决定,将云虚子放在客栈里养伤,然后三人上圣山。
夜里下了雪,三人都没能睡。苏清漪披着衣服走到长廊散心,刚好看见轩华站在长廊里,呆呆看着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