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那一沓一百块的纸币全塞到他手里。
她淡淡地说:“工资。”
“工资?”秦律笑了,笑得苦涩又难堪,“你要是真想付我工资,你付得起吗?”
“该给的我都给了,要不要是你的事。”
说完这句话,傅潜头也不回走了。
秦律还站在原地,手里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纸币。
风还在刮着。
猛烈的寒风从正面袭来,湿了一半的裤脚被风吹得紧紧贴着肉上。
深入骨髓的寒。
这个冬天,怕是没有比今天更冷的天了吧。
秦律嘲弄似的笑了几声,走了几步又停下来,盯着这沓纸巾看了许久,眉毛越皱越紧,终是狠狠把手合上,本来平整的纸巾刹那间被揉成一团,皱巴巴地躺在他的手里。
总有那么一个人,能够让你从头到脚彻底地心寒。
咔嚓一声,猩红色的火光亮起,烟丝被点燃,秦律含在嘴里,两指捏住狠狠吸了一口,任尼古丁苦涩的味道在体内蔓延冲撞,到达身体里每一个颓靡不振的细胞。
在这一根烟燃尽的时间里,他想了很多很多。
都与傅潜有关。
他不断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