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这一壶茶水,也不见得你心里就能舒畅多少。”展君魅曲起一膝而坐,伸手自那沉香木茶盘里拿过茶壶,往她面前的白玉杯里注水,水色干净无色,不再是之前的碧色茶汤。
上官浅韵闻着这是酒水,她眉心轻蹙了下,摇头拒绝道:“我从不借酒避事,只因酒醒后,烦恼依旧还会在。”
展君魅见她不愿意醉一场,他也不为难她,伸手端过那白玉杯,仰头将杯中酒饮尽,嘴角勾笑望向她道:“这梨花酒是去年师兄亲手酿的,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,竟可以将这酒水酿的如此无色纯净,像是梅花枝头雪融化的水,清透中带着淡淡的香气。”
上官浅韵望着一杯酒饮下后,便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展君魅,她的目光投向了那只可装茶,也可装酒的鸳鸯壶。墨曲酿的酒,恐怕不是那么好多尝的吧?
展君魅果然喝了一杯酒后,就无力的倒在了桌上,安静沉睡的他很温柔,再没有了清醒时那种天生的疏离清冷,哪怕是和人斗气或说笑,他的眼底都很少有温度。
上官浅韵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,指尖描绘他的眉眼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放松的他,毫无防备的犹如一个脆弱的孩子,她的手只要用点力掐着他的脖子,他这一睡便再也不会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