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所有的泪珠,都挣脱她久久的束缚,如溃堤般涌出。
她将脸埋在双手里,无声地哽咽,却是最悲痛的沉淀。
这是她……第一次在离开后……听到故人的消息……
这是她……一生里做的……最违心的事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她抬起脸,对着空旷寂寥的天地,伸出手轻轻一握,满手的虚无凉意。
“修尤,敬你此去,永远安康。谢谢你,来到我的身边。”
“宋琅,敬你此生,永远孤独。可怜你,连挽留都不敢。”
她轻声说道,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,比手心所握的更虚渺,更冷凉。
然而更冰凉的,是身后骤然贴上来的胸膛。
在宋琅瞬间僵硬的身体里,男人自身后紧紧抱住她,以一种亲密无间的亲昵姿势,左臂圈紧她的腰,右臂横起环过她的肩前扣住,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嵌入他的怀中。
他低下头,说话间呼在她耳边的冰凉气息,带着规律的震动轻笑:“既然这样,那我还是留下来吧,琅。”
宋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,仿佛大脑都被释了僵直魔法。
“我想了想,还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,也不想留我自己一个人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