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树上绫子似是轻松,又似有一分落寞的面容上,不由满怀唏嘘。
她对那妖怪的感情,或许复杂到连她自己也理不清楚吧。
“宋琅,准备好了吗?”
外廊内,正斟酒的葛垣凛一朝她招了招手,旁边背倚廊柱子的葛垣凉介也转头望来。
宋琅走过去,在二人对面坐下。
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剪刀,笑了笑,说:“不就是一剪子下去吗,我没什么可准备的。”她将剪刀放到葛垣凛一面前,“开始吧。”
“呵,”葛垣凛一轻笑一声,没有接过剪刀,“承蒙信任,我倒是想亲自替你解除咒灵术,不过有人不辞劳苦接了这累差事,我自然不会推辞。”
他悠悠站起身,说:“凉介,交给你了。唉,我孤家寡人的,还是回屋里安静沐浴,倒也落得轻松。”
一旁的式神提着装有梅花花瓣的竹篮,跟随他进屋。
这么一来,外廊内便只剩下宋琅与葛垣凉介了。
宋琅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,或许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的性格相迥,对着葛垣凉介,她总是不能像对着葛垣凛一那般轻松,随意说笑。
这种浅淡的尴尬也只是转瞬即逝,宋琅下一刻又扬起笑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