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柏楠拿过名单,边行边道:“你去做的?”
许世修道:“是属下亲自行的刑。”
“……”符柏楠停下脚步,看了名单片刻他五指一抓,碎了纸页。“不必继续了。你去把白思缈给的那只鹰取来,我写封信送出去。”
许世修应下,又反问道:“主父,那牢里之人?”
符柏楠负手出府,上马道:“一个不留。”
言罢马鞭一甩,绝尘而去。
五日后鹰书去又回,符柏楠看完后默默将信烧毁,深夜召人密会,疏通关系上下通气,筹谋了进一个月后,在早稻熟的第一季,符柏楠以代天巡牧外事为由,发兵五千于邙山。
临行前一日,他去了白隐砚坟上。
不过短短一个半月,符柏楠瘦得近乎脱形,眼窝深陷,绸衣裹身,如水凉夜中他靠在白玉石碑旁碎碎叨叨,婆妈地解释白思缈转述那只言片语的密辛,解释他为何要发兵邙山,求她原谅自己。
符柏楠断断续续讲了很多,比这些天来加起来讲的还要多,虽然无人回应,他却仍感到安心加油,迎美![韩娱]。
墓群间死寂无声,亦无光,只有极远处守陵官与厂卫那有几点零星的笼火,符柏楠抬头仰望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