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,自己的国家竟然积弱如此,被欺负到了这个地步。可是,她也知道,那是虎口,纵有三头六臂,恐怕也无法脱险。
做不到,那最好不闻、不问,免得白白地心痛。
“帮我。”徐仲九握住她的手。
她做不到。
见明芝出来,司机立马为她打开后车门。苍灰色的天空,阳光稀薄,外面和室内是两个世界,明芝眯起眼睛。在这块地头她每天踩在刀尖上,但从没觉得疲倦过,只为这是必要的付出,谁教她想做自己的主。可此刻,她深深感觉到无力和麻木,因为无论再怎么努力,她终究是井底挣扎的蛙,能辖制的也就一小块泥塘。
“回家。”
明天以后,那个家也将不再是家,即使她安排得再妥当,逃仍是逃。明芝长长呼出一口气,倒是没有心如刀割,她不过一个老百姓,能护得住自己已属不易。
到了家,宝生娘迎上来,嘁嘁地向明芝报告,“季家的小小姐在。请她回去,她怎么也不肯。我怕她冻着了生病,就让她进来等您。”
明芝吩咐过,她不见灵芝。宝生娘捏着小心,怕触到她的逆鳞,这会小心翼翼跟在明芝后头,接过她的大衣。
不过明芝并没动怒,缓步走向客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