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芝不饿,也不馋,用手帕托着番薯。
徐仲九嘿嘿笑了,“有意思。季家想退,沈先生不肯收,烫手山芋最后到了你手上。你呢,退还是收?”不等明芝回答,他撕开番薯皮,埋头吃了起来。
明芝看他吃得香,便把自己手上这只也让给他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别人要给,为什么不拿。”徐仲九百忙中点头称是,“说得对。”想想又摇了摇头,“现在你明明知道了,还这么做,有没有想过置我于何地,你是我的太太。”
明芝一声冷笑,拿手帕抹过手,站起来走到水边抱手看远处的天际。已经立过春,但寒风料峭,冰棱棱的依旧冻人,她的声音更冷,“那么你呢,突然跑回来窝在青浦,打算做什么?”
徐仲九咽下嘴里的食物,一本正经地说,“看你过得好不好。还有办点事。”
那天他送信进来要求见面,明芝固然满腹疑问,却终究欢喜的成份占了上风。只是近日被他种种作为勾起警惕,她懒得查探,干脆当面质问。
这回答不尽不实,却也在明芝意料之中。她提起脚来一踢,一块石子掠过湖面,扑楞楞飞出十几米,咚的一声掉下去沉入水中。与此同时她下了决心,“我不管闲事。你也差不多就行了,又不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