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长环境中的闯入者,带着新鲜与刺激,让他向往而依恋。
车开出一段路,又退回来。
“上车。”明芝说。
她决定把宝生留在身边,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。在别人手下讨生活的日子,她过得还少吗。
宝生一声欢呼上了车。他规规矩矩缩在座位上,生怕弄坏车子。
傍晚宝生娘上门,也被明芝家里的阔气吓了一跳。这不是画报上的生活吗?小洋房,白纱窗帘随风摆动,茶几上摆着花与水果,小碟里的奶油蛋糕任人取用。她小半个屁股沾在沙发上,双手双脚都没地方放,但轻声细气地谢过明芝对宝生的大恩大德,“总算小讨债鬼没被收走。”
明芝把蛋糕推到宝生娘面前,又帮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,“不能这么说,多亏你救我,否则我骨头都要开始烂了。”
宝生娘看看周围,没见到家里的男主人,娘姨识相地在院子里洗衣服-新买的运动服要洗过、烫平才能给太太穿。宝生娘不敢看明芝的脸色,低头蹿出一句,“他还打人吗?”
明芝愣了下,突然回过神,宝生娘把她身上的伤当成徐仲九干的。
她简短地说,“不是他。”
宝生娘大大地松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