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县里。季祖萌和地主并不相熟,但平日此人乐施好善,夏天捐款给善堂,冬季捐棉袄给监狱,只不知道此番何以闹出事。估计其中必有误会,他家既然托到季祖萌这里,少不得为他说上两句。不是教沈凤书徇私,总归兼听则明。
徐仲九诺诺应了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那边初芝回来了,皱眉道,“阿爹,我听说那人真真算得上是个土劣,因此党部才有人出头控告他。”
季太太不赞成地说,“女孩儿家家,你又如何知道孰是孰非。”她倒不是反对女儿管事,但当着徐仲九的面还是不要太出格,免得传出去不好招婿。
初芝并不辩解,浅笑着依母亲坐下,听父亲和徐仲九说话。
明芝见他们相谈甚欢,低声跟老太太、季太太告了退,慢慢地出了饭厅。她病了几日,格外怕冷,依然穿着薄夹袄,行走在夜风中倒也正相宜。
季明芝早知自己不是好人,然而她对自身的憎恶在此时达到了新的高处。她恨初芝中途拦了徐仲九去,他来探望她这个病人,话都没说上就被截走。以初芝的待人接物,没把她放在心上,才有如此唐突的行为。她也怪自己,已经被许给表哥,不该有其他的想头,不要说见外客,管得严的家庭连学都不给上了,所以初芝的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