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在季太太下手坐下,原来他们讨论了整个下午,“难得休息日,徐大哥被我害得还要劳神。皇帝不差饿兵,我想他那里虽然有人做饭,但大锅饭总不如小灶的好吃,硬拖着他来了。”
如今县政府做饭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,季太太早听人说过,每顿只有两个炒菜一个汤,大锅煮好了放在那,到时间各自去吃,有时做得份量不够,去晚的人竟然得靠干点心果腹。当下笑道,“说得在理。但当年你父亲为了有人称帝连官都不肯做了,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比到那个位置?”
季祖萌和初芝都笑了起来。知道母亲是玩笑话,初芝毫不在意,向徐仲九笑道,“我妈这话说的。重点在于我们老爷也是做过官的,就像‘我们家-先前阔过’。”季祖萌笑得更大声了,“仲九,你看我这个女儿,这张嘴啊。”
徐仲九微笑,“用西洋人的话来说大小姐是幽默。”
季太太不知道“幽默”的意思,初芝解释一番她才恍然大悟,“原来就是讲笑话儿。大女还是脸皮厚。”大家又笑了起来。季太太又让徐仲九多吃菜,“都是家常菜,尝尝我们乡下风味。”又打听他家庭的情况。
友芝知道季太太是替她打算,然而她并不打算领情,闷头扒了半碗饭,搁下碗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