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扒出来吃。我小时候经常吃它的球茎,有点苦。能找到的还有山葱,挺香的。”
明芝听他说过童年的状况,但没料到苦成这样,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他身上,“你不是杭州人,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?”
徐仲九摇头笑道,“那得怪我那个亲娘。她怀孕后自以为有了叫价的本钱,带着我跑回老家,想吊起来叫价,趁这个机会进徐家。谁知道人家正房大太太肚子争气,不但也生儿子,还生得比她早,生得比她多,徐家不稀罕外头的野种。我娘拖着个油瓶,运气又不好,一来二去病死了,差点连累我做饿死鬼。”
明芝自有知识起,身边所有人时时提醒她的身份跟姐妹们不同,要感恩图报,那种憋闷不可言道。但她毕竟吃得饱、穿得暖,没经历过真正的苦日子。此刻听徐仲九这么一说,她一时庆幸季家的厚道,一时不觉又想,他们养大她不过费些米粮,却没把她当人,否则也不会随便把她许给沈凤书。
然而这些,不能跟徐仲九说。
明芝把玩那枝卷丹,随口说道,“好在苦尽甘来,如今你已经出头。”他读了书,又有事做,将来前途无限。恨只恨她是个女儿身,即使离开季家,未见得就有好日子。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,“还是做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