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泥巴呢,二十一岁的时候,连队内选拔赛都够不着,还在打亚锦赛这种比赛,”余长皓嗤笑了一下,抖了抖烟灰,“05年世乒赛前,国家队要重新分组,粱指导手上带了我,赵超和李瑜三个球员,要分出去一个,本来要分我的,那段时间之前违反队规,被退回省队了,之后被调回来,粱指导就说我还没定性,不放心,不能分出去,他得看着不然我又惹出什么麻烦来,就分了李瑜。”
“我那时候年纪不大,也不太懂事,不过我记得万成拿下了上届奥运会的男单冠军,实现了大满贯的那天晚上,粱指导在庆功宴上喝醉了,第一次抱着我哭,贴在我耳朵边上说,如果他当年没有把李瑜分出去,或许李瑜不至于止步在他原本可以达到的技术的巅峰之前,而是可以像那天的万成一样成为大满贯得主。”
余长皓的声音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,眼眸深处却另有暗流涌动:“我知道当年本来要分走的人是我,所以那之后我一直觉得,我欠粱指导一个大满贯,一个奥运男单冠军,四年之后我把大满贯拿回来了,终于觉得对粱指导心安理得了一些,可以让他不那么遗憾,但今天见到李瑜,发现我亏欠得更多的,可能是他。”
“让我不能心安理得的可能不单单是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