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渐渐小了,风却未止,吹得篝火左右摇曳。
周围太寂静,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咯吱的声响格外清晰。
傅川怕吓着池西西,未等走到拐弯处便高声说:“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啦?”
“本来就挺没劲的,我就是不想呆在家……一只黄鼠狼蹿出来那几个女人也要乱叫,吵死了。”
“我刚刚也看到了一只。”
“你吓坏了吧?”
池西西知道傅川中途折回来是好心,便很配合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就知道你得害怕。你哭不是因为十题错了五题吧。”傅川开了瓶可乐,喝了一口,斜着眼看她。
池西西沉默了一下:“我爸妈把我生日忘了。”
不止忘了,还在电话中不约而同地指责对方把她扔在别人家过年不负责任,顺带数落了她一顿。
没有关心她一个人生活习不习惯,也没有主动问起她的期末成绩。
他们各自成为了别人的家人,而她是无处安插的负累。
“这也值得哭?气你爸妈没给你准备礼物?”
倒不是怨恨他们,只是窗外的炮竹声害她想起了刻意忘掉的那些温馨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