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。
见元染不动,丁幼禾冷声说:“不让的话今晚你就睡地板吧。”
元染问:“你要拿什么?”
“被褥。”丁幼禾随口说,“工作间里现在可没被子给你盖。”话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
果然,元染立刻问:“我原来的被子呢?”
丁幼禾轻飘飘地说:“烧了,楼顶。”
气压瞬间低了下来,她莫名其妙地偷瞟了元染一眼,他仍旧坐着,挽起袖口的手臂肌肉线条结实,稳稳地搭在一旁,并没有挪动分毫——那这压迫感是从何而来的?
“烧了,”元染半垂着眼睫,轻笑,“是要当我死了的意思?”
丁幼禾:“……”这意思倒没有,一刀两断差不多。
“还烧了些什么?”元染语速很慢,像极了许多年前他刚刚开始恢复说话的时候,“我的衣服?鞋子?餐具?”
“留下你痕迹的东西都烧了,烧不掉的也从这房子里扔出去了。”丁幼禾理直气壮地说,“怎么,有意见么?”
“有,”元染右手拇指与食指缓缓地摩挲着,“有我痕迹的东西都扔了,为什么还留下一件?”
丁幼禾吓了一跳。
有那么一瞬,她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