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被涂了502胶似的长她身上的手, 单手支起脑袋,“是你把我手放上去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……不对,怎么可能!”
“真的,”元染一本正经地说,“你打着呼噜说梦话的时候, 拉着我手——”
丁幼禾一只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,脸上羞得简直火烧云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,立马发现某人的眸光一暗, 兴味悠然, 顿感不妙, 抄手抓起被褥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被子只有一床, 都被她扯走了,剩下元染自然就没东西遮盖了。
他倒是不慌,饶有兴致地看向丁幼禾那张从粉红到赤红的脸,心情越发的好起来。
“流氓!”丁幼禾把外衣往他身上一扔,自己裹着被子跳下了床。
被褥太长,还害得她踉跄了一下,是被元染长臂给捞住,才没脸着地。
丁幼禾头都没回,就在对方一连串低笑声里逃进了洗手间。
对着镜子,她足足发了一分钟的呆,最终目光停在自己神采奕奕的眼上。
眼神不会骗人,写在那里的满满都是愉悦和满足。
她捂住脸,目光从指缝里落在自己锁骨的红色印记上,他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