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产房,医生戴好手套和口罩,对她抬了抬下巴,说:“自己上去。”
罗煦看着眼前近一米高的床,差点给跪了。
“振作起来,孩子还在等你呢。”医生的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。
罗煦咬唇,蹒跚了两步靠近产床,撑着床面,费力的往上挪动。
人的潜力是无穷的,即使痛到眼前恍惚,四肢麻木,她也死活爬上去了。
灯一亮,她的眼睑被汗水浸湿,有点儿辣。
“开始了......”医生拿起工具,看了她一眼。
“嗯......”
唐璜赶来的时候罗煦刚刚进产房一个小时,裴琰一个人站在走廊上,身影有些孤寂。
“舅舅。”唐璜喊了一声。
裴琰转身,说:“你来了。”
“里面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刚过一个小时,估计才到一半儿。”裴琰说。
唐璜点头,递给他一瓶水,说:“你也别着急,先坐下喝口水。”
裴琰接过矿泉水,手放在盖子上半天都没动。
“我来我来。”唐璜见他失神的样子,拿回来,拧开盖子再还给他。
裴琰侧头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