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,她的手指也没有停下来,时不时拿起笔来在账本上记上几笔。
尧姝亭心内一直是很敬服这位西北来的六小姐的。当初在玉雕大赛上,便被她的沉静自信而折服,只觉得这位小姐与哥哥先前交往的那些女子皆是不同,可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。
而现在她刚刚经历了情变伤痛,倒是有些了悟。原来这种说不出感觉便是“无所谓”。
哥哥向来强势,看上去似乎这位六小姐都是听了哥哥的摆布,但是若是稍微体味一下,就有会发现,这位看似柔弱的六小姐其实不需要任何人都能活得很好。
她总能在一团乱麻的处境里泰然处之。当初哥哥一怒之下悔婚,她也是处变不惊,丝毫没有慌乱之意,拿起行李说走便走。
她可是到现在都记得,当初管家拿着六姑娘临走时给他清点物品的单子,呈交给哥哥的情景。管家说,六姑娘让府里看看是否短缺了物品,两算一清免得再起啰嗦时,哥哥气得摔碎了茶杯。
那时哥哥铁青的脸色竟然让她有种错觉——是这位出身卑微的六姑娘先不要了哥哥的!
大约以后哥哥若是如同白七郎一样另结了新欢,六小姐也不会如自己现在这般哭哭啼啼,而是拨打了算盘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