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路急切的心情,好似重温了一遍西北屠寨之夜的焦心忐忑。
可是当他赶到时,竟是亲见这女人又顾忌着人前的礼仪,不欲叫那公主下不来台,竟是答应了她那荒诞的提议,头顶着油灯立在了庭中,那一刻的心真是要气得炸裂。
他尧暮野的妻子,岂是给旁人当猴儿耍的?这小女人平日私下里对着自己撕咬凶悍的气势都哪里去了?就这么低眉顺眼地任人射猎不成?
不过从母亲房里出来时,他已经平复了心绪,倒是并没有先前那般的愤怒了,自觉语气尚可,可是为何这小女人只听了他说这几句后,竟然是如抹了胭脂一般,慢慢润染开了了鼻头眼角,最后竟然一下子流出了眼泪……
尧暮野是最见不得这女人哭的。顿时皱起了眉头,将她拦在怀中,摩挲着她的后背,犹自硬气道:“怎么,现在知道后怕了?下次要知保全了自己要紧!”
可是没说上两句,便又低软了声音,安慰道:“……乖乖珠儿,莫要怕了,一会叫厨下煮些压惊的汤药给你饮。”
说着,他便欲起身唤人,可是玉珠却玉臂轻展,圈着他的脖子不放人,只是一味地将头往他的怀里钻。
这等小女儿的主动撒娇模样,尧暮野何曾在这小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