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先生的眼泪已经顺着褶皱一路翻落了下来:“孩子……我与你父亲一同学艺十载,是他的大师兄啊!”
玉珠小时虽然听闻过父亲用别人赞叹过自己的大师兄,说他的雕工精深更有一番韵味,可是那时太小,加上并没有记住这位师伯的名姓,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。
可是如今听闻郑先生提及,顿时与尘封的记忆遥相呼应,想起了一二。
她迟疑道:“敢问郑先生与家父在何处学艺?”
郑先生抹了抹眼泪道:“乔云山的梦石先生就是我和你父亲的恩师。当年学艺之后,我回了老家娶妻,而你的父亲则留了下来娶了恩师的爱女为妻,此后机缘各不相同。自那一别,便不常见。只是偶尔书信互相告知对方的近况。如今我妻儿早亡,剩下孤身一人,而我的师弟竟是比我早走一步……我也是老了,只觉得你眼熟,早该看出你的样子可是像极了师妹啊!”
听闻了老先生之言,玉珠更加确信这是她的师伯无疑,当下起身再次大礼叩拜。
郑老先生与故人之后相逢,内心的唏嘘更是难以形容。只是在与玉珠细细叙述往事,尤其是她父亲的遗作时,老先生却纳闷说道:“只有半本遗作?不对啊,你父亲当年给我的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