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…你说什么傻话!”
季海棠垂着眼皮说:“儿想应下这门亲事。”
季嘉文一愣,抬手就砸了案几上的砚台:“你疯了不成?!”
砚台碎在脚下,墨汁溅在地板上,季海棠又跪在了墨汁上,十分诚恳地望着季嘉文:“父亲,你不是也很喜欢谢靖么?”
“那能一样么?纵然欣赏他,也不能让你去给他续弦!他的身份地位,你是知道的!”
“若是女儿心中有他呢?!若是女儿动了心呢?!女儿信谢靖有本事!”
房中一阵沉默,他到底太过疼这个女儿,只要是她说喜欢,他便没有话来驳斥,呆立在案几前半晌,止不住腿下一软,跪坐了下来。
“你是疯了,你是疯了,我不能让你做那些傻事!”
“难道父亲也看不起谢靖?我看他年纪轻轻却难得稳重,我吃不了大亏。”
“可你…是去续弦!”季嘉文瞪着季海棠。
“母亲不也是您的续弦么?难道母亲过得不好?还是您代她不好?”季海棠反问。
正逢此时,沈清梅从外面打帘子进来,看她父女二人都跪在地上,便进来扶季嘉文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季嘉文忽然软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