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不再说话,只手上轻轻慢慢给张氏揉着肩膀。
正在这个当口,季海棠与季吴氏到了峥嵘院,只见院中花木成林,林间时不时有些鸟叫声,颇有几分清幽。
几人进了门,只见屋中金银玉器许多,墙上烫金大花,榻上铺着花蟒金靠背,其上置放着个嵌玉深色木案几,屋中这陈设比起张氏屋里的竟然还要富贵豪华,出来的妇人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墨色裙摆少妇,这妇人脸上不设脂粉,模样清清淡淡,与这一屋子的富贵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季海棠一瞧这妇人,心中亦有些感叹,早听闻这谢府的嫡长孙英年早逝,看了这妇人才该该感慨,活人才是真受罪。
李氏迎了季吴氏坐一会儿,叙拉了些家常,只说是女儿出嫁了,也总回门子来探望,不见得冷清,又劝慰季吴氏在此处莫要拘谨,若是无事常来这处走动,她不嫌冷清,祖孙二人念其寂寞,就多留了一会儿,陪着李氏用了饭再走。
待到几人出了门,又折了两个院子去了二叔叔谢允德那儿,只见沈氏迎了出来,将二人迎了进去,则见一个瘦高白面男子立在厅堂中,其人身着穿花烫金圆领加襕袍,腰上悬着香玲珑,隐隐约约有些软香味道传出。
谢允德见着季海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