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月抚着季映兰的发丝轻轻安慰着,这慈母形象全然不像个使毒计的黑心妇人,清音微偏开了头看向门外,避开眼前这母子情深,如画则是上前殷勤安慰季映兰。
母女二人哭过一些时候,郑月扶起季映兰:“你与季海棠在一处定然要处处落下乘,清音与如画能帮你。”
季映兰擦了泪,转过脸来看清音和如画,眼光掠过如画,却将清音打量了片刻,忽然指着清音骂郑月:“你怎么这样糊涂,她本是季海棠的心腹,怎可为我所用?”
郑月也被季映兰杀得措手不及,正是不知所措,清音也有些诧异,原本以为季映兰缺了郑月就是个没了线能提的木偶,却不知她还能发这个火出来。
面对季映兰这试探怀疑,清音砰地一拍板子,跳下榻来喝道:“好个糊涂的二娘子!我受她的气还少么?本是有心投靠你,却不想你竟然如此怀疑我!”
季映兰说:“我难道不该怀疑你么?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!”
清音心中一转,负气似的跌回榻上,倒了一杯水喝着:“你若是不信我,我也没法子,我们这些做婢女的受气也无妨,只是你是这府中嫡女,你可忍得下她的气。”
季映兰道:“这也不必你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