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马睡得可好。”这话朗朗一出,还颇为有礼。
老奴手中轻油灯笼被风刮得有些发飘,虚着眼儿望去,认出这影影绰绰之中的青衫客乃是“客人”,急忙上前作揖道歉:“是客人,怪老奴人老眼花,方才没看清楚。”
谢靖摆手一笑,不甚在意,转头看了眼他的黑马,提着灯盏踏出了马厩,方走出几步,又对守马老奴说:“巴蜀山水着实养人。”
守马老奴愣了愣,当他是夸巴蜀的秀丽山水,接口道:“山明水秀,青城不错,客人可去青城游玩,有马代步,一日可到。”抬头来,却见那青衫长影已远去。
且说季海棠一路急慌慌地跑回海棠院,脸上的那股热意被吹散,心也缓缓定下来,进屋唤了水洗漱歇息。
清音给她脱绣鞋,说道:“这谢六郎该不会说出去。”
季海棠:“事关二人声誉,他又不蠢,说这些话做什么!”
说话间,她方觉腕上灼痛,抬了袖子来看,见手腕上一圈红痕红痕,想起谢靖方才那一捉拿似铁钳子夹在手腕子上,暗骂这谢靖是要捏死她,竟然下这样的狠手。
清音看她看手腕子,随着看去,也是心惊,心想这两人还拉扯了一段,嘴上却不敢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