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梅提手就揭开了案几上一块绢帛,绢帛下正式几株甘草,沈清梅问道:“你可识得这物?”
郑月自是晓得:“认识,这是甘草,奴门前还种了两株。”
沈清梅冷抽抽一笑:“不错,这正是从你门口剪下的。”转眼去往老太太和季嘉文。
老太太脸色淡然,季嘉文却已饱含怒气,率先训斥郑月:“你可认错?”
郑月脑子一懵,不明不白:“奴有何错?”
沈清梅道:“看你是死不认罪,就让这几位婢女好好说说。”抬手一指,指向李婆子。
李婆子上前一步道:“夫人病重之时,郑月常来送吃食,多是些补炖之物。”
柳姨娘也一旁老老实实开口:“阿月那时正种了几株甘草,常炖了肉菜与我一起吃,也常常送到夫人屋里去。”
郑月脑子里是轰轰直响,闹不清这甘草怎么了,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颤巍巍问道:“甘草,甘草怎么了?”
季海棠适时而起,朝郑月骂道:“我阿娘乃患了湿气胀满,最忌讳甘草,你却日日炖甘草给她,下如此毒手!”说罢,竟是要冲上前去将郑月打一顿,到了郑月跟前儿却腾一声软在地上,拖着郑月哭骂:“我阿娘怎么让你不痛